这是我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消沉后头一次看到得救的曙光。
就仿佛溺水之人,拼命抓住眼前的所有救命稻草。
我很快便找来了笔墨纸砚,又很顺利的在每本书的包首处寻到了作者们留下的通讯地址。
一边研墨,一边构思着接下来该如何落笔。
恰逢此时日落西山,屋外的云霞被余晖所以染红,我便以赤霞为笔名,先是大肆吹捧了一番作者的文采与笔力,语调之肉麻连我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然后又挑出书中几处最为精彩的地方,再补上一通彩虹屁。
感觉火候酝酿的差不多了,笔锋忽然一转,却是终于抖出了我最想知道的几个问题,在后面言明无比期待能够得到作者君的回复,这回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生死攸关。
末了还在结尾处祝愿作者长命百岁,新书大卖。
写完我自己先读了两遍,然后又润色了足有三五番,自觉满意,且没有什么疏漏了这才将信纸折成纸鹤。
接着对纸鹤施法,冲纸鹤的脑袋哈了口气,看着它展翅,扑棱了两下飞出窗外。
之后我依葫芦画瓢,又折出另外两只纸鹤。
如此一来三本书,三位作者就都能收到我的来信来。
我寻思着以我信中所展现出的诚恳与敬仰,三封信中应该至少能收到一封回信,运气好的话,三个作者说不定都会热情与我分享他们在创作后的心路历程。
结果半个月过去了。
没有一只纸鹤落进我的小屋。
我安慰自己说可能是因为来信太多,他们没法每封都看,毕竟按照那个摊主的说法,我手里这三本书每本都很畅销,甫一上市,三十四境,两洞天五福地就全都卖爆了。
各地的大小书局都在纷纷加印,此刻他们的门外想必已经停满了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