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焘脸色黑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黎期很快反应过来：“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不是我，是——”周焘张口结舌，愣是说不出话来，他自暴自弃地坐到椅子上，挫败道，“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跟你想的差不多。”
“我以为那个世界已经被格式化了，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你居然还复制了一份。”周焘说了一半，后知后觉地抬头看黎期，“——所以你把里面的内容都看了？”
他的语气少见地有点发飘，让黎期升起一丝鲜少出现的负罪感。他点点头：“嗯。”
“黎期啊……”周焘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脏病发作的边缘走钢丝，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个小世界中发生的一切，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黑历史。被莫名其妙的系统绑架，没带联络用的手环，在古代穿了一个多月的女装。
过程之辛酸难熬，周焘不想回忆第二次，更别提后期为了不被当作变态被抓起来，直接假装自己是个女的……
黎期送他的“礼物”，真是一份毕生难忘的刻骨铭心的可怕记忆。
如果不是对方是黎期，周焘从小世界出来就跟他反目成仇了。
但偏偏是黎期……
周焘一拳打在棉花上，愣是从中品出了些“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
“其实也还好，”黎期回忆了一下内容，真心实意地试图安慰他，“我觉得你在里面适应得很好，看到你的NPC对你的印象也都不错。”
“……”周焘说，“谢谢，能换个话题吗？”
就算黎期在夸他，他也不想回忆。
“噗。”黎期终于没憋出，笑了起来。
周焘没好气地瞟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