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礼鸣下意识地弯了弯唇,“怕佟教授和辛医生骂,最后只敢叫你去?”

    佟斯年笑着摇摇头,“没,她在报纸小广告上租了个‘爸’去见老师。”

    霍礼鸣愣了愣,点点头,“是她会干的事。”

    他一副了然于心,并且如此自然的定义,让佟斯年神色微妙。前边路口遇红灯,佟斯年轻踩刹车,敛了敛眉,“我妹妹今年十七,再聪慧,那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人生观和是非分辨能力有待修行。她会以她想当然的方式去面对、解决问题。就像租个爸去见老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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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过很多年,就现在,她都会跟我说,这行为有点蠢。”

    佟斯年像温和的谈心者,没有咄咄逼人的尖锐。可越平易近人,越让听者有心。霍礼鸣意识到,佟医生这是委婉地和他摊牌。

    到清礼医院,佟斯年把人领去护士站,同事们打趣,“佟医生,你今儿调岗位啦?”

    佟斯年换上白大褂,无框眼镜越显斯文,他笑着说:“我弟弟,就跟辛辛一样,麻烦大家多费心。”

    霍礼鸣转头看了眼他,不知形容此刻的感受。

    连亲都认上了,弟弟,妹妹,敢情儿是提醒自己,你在佟医生这儿的定位,别搞乱|伦。霍礼鸣哭笑不得,双手搁兜里,低头用鞋底轻轻磨了磨地面。笑意淡去,又有些空落落的。

    佟斯年很热心,连着两天早晚都上门帮忙消毒换药。

    但只有一次碰见宁蔚也在。

    宁蔚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曲谱,抬头看他一眼,遂又低下头去。霍礼鸣在卧室换衣服,“佟医生,你随便坐。”

    “没事,你忙。”佟斯年转而问宁蔚:“你,不去那家酒吧驻唱了?”

    宁蔚淡淡“嗯”了声,从佟斯年的角度看,她的眼角上翘,像三月燕剪尾。不用回眸,都是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