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么？”陆衍抿了抿唇，小声问，声音中溢出点几不可查的失落。
他满心都想着如何把阮澄留下来，情急中竟然没想到自己用错了方法。
阮澄柔声：“不是不愿意。”
陆衍稍稍低下头：“那……”
阮澄思忖片刻，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答应你。”
光影穿过她的长睫，疏落出点点阳光，凝结成暖意。
或许陆衍只是担心其他人受不了他这副臭脾气吧？
又或者，他是在以他的方式来答谢自己。
从妈妈出院到痊愈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刚好可以继续照顾陆衍，说不定还能见证他重见光明。
而且出于私心来讲，这也是最好的选择。
留在陆衍身边，妈妈同样能得到某种庇护，不必时刻担忧陆氏父子。
阮澄自认想得很周祥。
却完全忽略了陆衍只是不想让她离开的这样选项。
“谢谢你。”陆衍嗓音中含着几分笑意，宛若被清水浸过的墨，浅淡而沉静。
“但是。”阮澄神色稍霁，正色道，“我不需要什么两倍的薪水。”
陆衍喉咙紧了紧，哑声道：“对不起，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