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不是不行!但他观察了,金家的工夫那都是硬工夫,那玩意跟桐桐那个还不一样。练这个当然不是为了有力气种地的,这不还想着能不能在这方面出头吗?可出头就得出类拔萃,想出类拔萃,这冷兵器的时候,你不真得去拼杀呀?
桐桐能乐意才怪,她敢偷偷跟着自己。
再加上,搏命嘛,为了保命,生死关头,那招数容不得你藏。过去学的那些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出来了,叫人瞧出点端倪就更是麻烦。
因此,这条路一样不能走。
“学文吧!”他这么说。
金泰安嗤笑,“想学文,过了那个时机了。要是早两年你好好学,现在能得一童生呢,好歹回金家洼去,能在族学给小童子启蒙。现在……学馆都散了,也没几个老师敢教学生了。等着吧,等过段时间,重开官学和庙学,庙学估计你没戏,去官学混两年也行。”
不叫私自办学授课,开了官学和庙学,还是重开?
四爷觉得,对本朝的历史,该想法子了解了解了。好似被篡改的挺多的。
另外,金泰安的情绪极度不好,家里人也都不敢言语,四爷猜测,估摸着金家也不敢在家里授课带学生了。作为家主,他比较闹心。不光是一个儿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是整个家族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了。
林雨桐慢慢的喝汤,耳边是林老太爷和林大爷两人的说话声。
“……十五年了,庙学又起来了。”老太爷叹气,“官学必然是跟着起来的。当年停了官学逼停了庙学,如今都冒出来了。看着吧,当年沉寂了的一拨人又得闹起来。你呢,偏在礼部任职。要是能谋个外放,就外放去吧。在燕京,风太大。礼——又得有的争了。”
这官学好理解,这庙学是个什么鬼?
啥也不知道的傻孩子不懂就问嘛,“祖父,那庙学……”
不等说完,老太太摸了摸小孙女的头,“庙学里有女学,桐桐可想去?”
不想!
林雨桐怀疑这跟孙氏所说的天庙有关。而这庙学学的都东西,听那个意思,好似不在乎‘礼’,那就是有些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