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心里最后一丝疑惑彻底放下了,就说嘛,谁杀了人之后还能面无异色,原来都是在强装呢。也对!这地方你要不装的强悍,就真能被人给吃了。
这么一说,好似个个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那点狍子肉,都便宜了小少年以及三个妇人了。
但在座的没有笨的,对那四个人,都开始起了疑心。可救人的女子跟那三个妇人打成一片,自成团体,毁容的女子又被永安护着,跟少年和大黄很亲密,这就只有毁容男和樵夫两人最可疑。
而这两人,最有攻击力。
这点怀疑,把最开始在菜窖里共患难的情义给冲淡了。很明显的,几方相互戒备了起来。
这可不好,对方其实迄今为止,都没有表现出那么大的攻击性来。就今儿所说的这些,他们应该听的出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内部出问题了,有人想坚持,有人要背弃,这所有的所有,所有被卷进来的人,其实都是无辜的人。
林雨桐招呼那两人,“两位大哥,能不能帮着在附近找点吃的……不走远,就在这宫里的空地上……”当年这宫里的宫人谁哪怕是随手扔了一颗种子,长了这么些年,也能长出点东西。像是芋头山药之类的,都在地下长,一年一年的,要是有,都能长出一片来。
可这并不好找!
不过她这一提,倒是个好方向。
四爷指了指天,“这雪眼看又要下来了,咱们在这里得缩多久,也没人知道。都别愣着了,什么邪祟不邪祟的,那都是编故事的编出来的。编出来的故事是假的,可咱们各自身上,谁还没点故事?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跟人说的!能来就是缘分,分辨谁是邪祟,那也不是咱们的事。咱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活到有人来接咱们!”
孙重山赶紧道:“那本就是老嬷嬷哄孩子的话,这世上哪有什么邪祟?都别当真!金兄说的对,此时正该同舟共济才是!要不,我来安排!”
四爷没争的意思。
就听孙重山道:“地窖住不成了,如今能住的就是冰窖,冰窖牢固,烧不毁,里面冬暖夏凉,密不透风,是个能暂时安置的地方。不过,难就难在,怎么打开那大门……”
那小少年抬起胳膊,“我……我试试……我会开锁!”
一个小孤儿,到处飘,学点溜门撬锁,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