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卢淑琴,“你就是个没种的!人家那么欺负你,你还替他们说话。他们一家都该死!都该死!”
卢淑琴没动地方,反而有些可怜这个孩子,“我说的是实话。金保国确实在那段时间里,没有跟你妈妈有过界的关系。是你妈三番两次过来找金保国的妈,叫金保国的妈去帮忙的。可老太太希望我跟她儿子离婚,有意的叫金保国去的。你妈确实是看上了金保国,也确实本来就是想请金保国帮忙的,她赶走你爷爷你奶奶,也确实是想勾搭金保国。但是,这不犯法。至于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她看向杨碗花,“我也不知道。说是病死的,但是没见请大夫。不过成了那样了,请大夫也是浪费。你妈作为配偶,有权决定请不请大夫。你妈也确实对你爸不好,你奶奶跟你说的那些你妈骂你爸的话,都是真的。但这不奇怪,问问邻居都知道,你妈一直是那么骂你爸的。至于人是不是饿死的……我想不是!你奶奶隔一天会去看你爸爸一次,每次都带吃的。你妈给你爸吃东西了没有我不知道,但理论上有你奶奶给的,你爸是不会饿死的。你的怀疑有道理,不算是无理由的诬告。因为你妈确实是想勾搭别人的男人,而且付诸行动了。大半夜过来敲门叫金保国过去的时候也有……这个可以问金家老太太。你可以说你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杀人……她盼着你爸赶紧死,你爸的病情加重应该跟她的这种变相的精神折磨有关。但是……你不能说她杀人了。便是勾搭人……勾搭和在婚内勾搭成,还是两码事。而这种事看行不看心,只要没到床上去,就不算。”
说完还看杨碗花,“我说的是不是实情,你自己说。”
杨碗花面红耳赤,“是!是实情。但是……我一个女人……”
“那就行了!”卢淑琴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看向其他人,“这些事,大家伙不好意思说。但其实多少都有点数,半夜拍门这种事又瞒不了人。因此,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大家伙心里都知道……”
就有住金家后面的人家,两家隔着一道后墙,那边的老太太就接话了,“淑琴说的是对的……我们听的见。”
郭家那边就道,“我们家老太太拿吃的给小叔子,我们确实不知道。”
当然了,跟儿媳妇过日子,要偷着补贴另一个儿子,可不得偷着吗?
卢淑琴老盯着隔壁,毕竟住着那么一个寡妇,她确实过的提心吊胆的,因此,那边有个啥事,她都清楚。
她把能说的,知道的都说了,才说金凤,“你还是个有血性的,你爸的事你记到现在。还别说,等闲小伙子都没你这气性。挺好的!”
金凤愕然的看卢淑琴,“你觉得我挺好的?”
卢淑琴点头,“我要是当年有你这气性,疯的就不是我了。我是真觉得你挺好的!有这气性,你过啥日子都能过成。至于长的好还是长的不好的……长相没那么要紧,当年我还长的好呢,可结果呢?我把日子过好了吗?我要是你这性子,当年金家老太太能欺负我欺负成那样呀?别人都知道的欺负,那都是小事。那背着人的阴招,多着呢。你打小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没少被欺负吧。”
金老太是感激也不是,生气也不是。这还不如啥也不说了,这一说话,这以后还叫人怎么做人。她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了。
嘴唇哆哆嗦嗦,张嘴想说话。卢淑琴瞥了一眼就道,“你们是没打人家孩子,没骂人家孩子,但你们没有冷暴力吗?”
卢淑琴在城里新学了个词,叫做冷暴力!
她知道这种冷暴力的滋味,林家这边的老太太对她也是这样。还不如打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