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朝食比较简单,不管是蒸馒头还是下面,都只有揉面这一个工序,只不过数量庞大,做起来依然辛苦。
今早要给将军们做的朝食是刀削面,李厨子让姜言意把面提前发好。
姜言意心知做刀削面最是考验揉面的功底,多少面粉下多少水那是半点马虎不得,多了少了都是问题。
面若是没揉好,下刀时粘刀不说,还容易削断,出锅的面叶也不好看。
她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待。
李厨子坐在案板边上喝着早茶看姜言意揉面。
因为昨日那两碗酸辣粉,李厨子一直觉得是姜言意做白案的功夫不到家,准备指点她一二,这一瞧却发现,姜言意揉面的动作有模有样,任他也挑不出错处,不像是没入行的人。
心中顿觉奇怪,然而没等他开口问,腹中突然一阵绞痛,李厨子大感不妙,放下手里的茶碗赶紧往茅房去了。
姜言意往边上看了一眼,恰见春香过去收走了李厨子放在案板上的茶碗,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天早上李厨子跑了不知多少次茅房,后面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另外几个灶上的厨子见他这般,都让他赶紧去军医那边看看,说火头营这边有他们顶着,出不了乱子,但李厨子性子倔,死活也要留在这里看着。
赵头儿跟李厨子交情最好,气得捶胸顿足:“定是昨晚贪杯,吃到后面菜凉了你今日才闹肚子的!”
李厨子瘫坐在椅子上,说话都没了力气:“果真是人老不中用了,吃个冷菜都成了这样。”
赵头儿叫了个年轻力壮的火头军过来背李厨子,“你别跟我倔,赶紧去让军医把把脉开服药,这样下去怎么成!”
李厨子摆手,一脸菜色:“捱过这一阵就好了,等会儿还得准备午饭,今天要给大将军做红烧狮子头,火头营里除了我没人会做这道菜。到时候菜上不去,整个火头营都担待不起。”
赵头儿也知道他说的是个问题,一时间焦头烂额,但还是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教了刘成那小子做这菜么,你回去歇着。那小子也是,偏偏在今天告假,我找人把他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