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婉把头摇成拨浪鼓,双膝扑通砸在地砖上,揪住他的衣袖:“爹,我没有,是大哥胡说的,他们总爱欺负我。”
在她眼中,曲今影最爱装清高,不愿在人前服软,上一次哭还是生母去世,跪在灵堂哭了一天一宿。
她还记得那哭声,压抑却又凄怆欲绝。
今日的曲今影怕是吃错药了吧,不过是被辱没的闺名就哭得比死了老娘还惨。
真乃不哭则已,一哭惊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曲傲慌了神,迟迟拿不定主意。
“爹爹,想来妹妹在诗会上只是无心之失。”曲今影改变策略,以退为进。
“爹爹,别听姐姐瞎说,我根本就没有说过。”
曲今影用手帕抹泪:“既然妹妹说没说,那就是没说吧,还请爹爹不要为难。”
“你!”曲婉婉梗起脖子,“你休要污蔑我!”
“住口!”曲傲斥责曲婉婉,“女儿家如此聒噪,成何体统?学学你姐姐的宽宏大度。”
“侯爷,”柳二娘不依了,“婉婉平白无故被冤枉,一时心急失了礼数也情有可原呀。”
“谁冤枉她了?谁冤枉她了?!”曲金遥跳脚,“诗会上全是雁京贵女,难不成全都耳朵生疮听岔了,要不要把她们请来对峙啊。”
“对峙就对峙!”曲婉婉道。
“贱人,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曲今影抽泣一声,语调哀婉的央求:“哥,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