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石韦便将四周下人屏退。
四下无人时,他才将今日宫中发生之事,向樊若水道了一来。
樊若水听着听着,不禁神色大变:“晋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威胁圣上!”
威胁还是轻的,说不定兔子逼急了,他连弑兄夺位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石韦想起了曾经历史上,关于斧声烛影的传闻,虽说是传闻,但以赵光义这等阴狠的性情,倒未必做不出来。
当然,这等事,石韦自然不能与樊若水道来。
他便叹道:“晋王苦心经营开封府十余年,处心积虑的想做储君,陛下如今要迁都洛阳,等于要拔他的命根子,他能不急么。”
樊若水微微点头,却又感慨道:“远志你也真够胆大的,殿上之时,竟然那样公然的驳斥晋王,我看他眼下恐怕早已将你恨之入骨。”
“我若不是因为无意间得罪了晋王,现下才不会吃饱了着跟他作对,若是不扶持二殿下做储君,将来不光是我,若水你,子君你们这些人,都会没有好下场,我这是不得不为之。”
石韦的一席话,令樊若水为之震动。
他很清楚,自己与石韦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的前途与命运,也许在金陵定计的那一晚,就早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沉吟片刻,樊若水毅然道:“若非有石兄这个贵人,我樊若水又岂能有今日,石兄放心,若水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樊若水表明了决心,石韦心感宽慰,便笑道:“很好,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眼下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修渠之事办好,这不仅事关到国之大事,更关系到你的前途,你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樊若水豪然道:“远志你放心吧,连长江我都不怕,又何惧区区一条通济渠。”
“好好,甚好。”石韦拍着樊若水的肩,大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