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倒也不差。
人参长于辽国境内,本就采之不易,而且还只有通过宋辽两国的边境贸易,才能贩卖到大宋。
这般来之不易的药材,其价格之高可想而知。
更何况,从辽国到江南,万里的之遥,这一路运将过来,其价格更要翻上几倍。
如此珍贵之物,即使一般的小富之家,只怕要倾家荡产才能购得一枝,更何况是寒镜这样落魄的“贫尼”。
石韦早知寒镜负担不起,便是笑道:“人参之事,师太莫要担心,石某自会想办法。”
“你?”寒镜望向石韦,眸中颇有惊疑。
显然,在寒镜看来,石韦不过是一北逃的郎中而已,就算如今开了医馆,又能赚得几多钱财。
石韦也不急着向她表明身份,只安慰道:“我说了自有办法,师太只需好好照顾好静玉小师太便是。对了,不知师太二人眼下落脚何处。”
寒镜叹道:“贫尼二人身无分文,只能在城南的一座破庙遮风挡雨。”
听得此言,石韦愈觉寒镜可怜。
他沉吟片刻,说道:“静玉小师太身体虚弱,正需一个好点的地方调养身子,岂能再住破庙那种地方。这样吧,小生在历阳城中正好有一处闲置的小宅,师太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先住进去吧。”
寒镜耳听石韦邀她住在自家府中,眉色间顿时流露几分娇羞。
若只她一人的话,寄于石韦篱下倒也无不可,正好还能风流快活。
只是而今带着一个不知情的徒儿,若是公然住进一位男施主的家中,岂非要遭徒儿的猜忌。
石韦知她心顾忌什么,便劝道:“小生知道师太有难处,只是令徒的病要紧,还是那些所谓的俗礼要紧,还请师太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