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走近床前,先是为那潘佑切了一番脉,接着又查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和舌色,须臾之后面露自信之笑,“看来潘大人这病,与我方才的推想一点不差。”
这番话一出口,潘佑大喜过望,而那刘南鹤则是神色一变,眼眸中疑色顿生。
显然这位刘郎中只道那小郎中方才的那一番言语,只是为故意让自己掉面子而已,实则并无真才实学,一动真格必然漏相。
这时石韦如此自信之语,岂能不令这姓刘的大为意外。
至于那潘紫苏,虽说对刘郎中有些失望,但她压根对石韦就更不抱希望,只是看在哥哥的面上,才让这无名的郎中试一试。
只是潘紫苏万万想不到,这姓石的“轻薄”郎中,竟然真的声称可治。
“你既说可治,那就请赶快开出方子,我好叫下人们去抓药。”潘紫苏催促道。
石韦淡淡一笑,摆手道:“用不着那么麻烦,其实要这病也容易得紧,小姐只消让下人将生姜捣碎,弄一碗姜汁为令尊服下,他这病自然便解。”
“姜汁?”潘紫苏眉色间狐疑顿生,忍不住反问道:“我爹爹病得这般严重,你说只需区区一碗姜汁便可解,你当真不是在信口乱诊吗?”
面对着潘紫苏的质疑,石韦只轻叹一声,向着潘子君拱手道:“潘兄,令尊的病,石某已经尽力,只是潘小姐不信,那我实在也没有办法。”
此时的潘子君,脸上亦涌动着疑色,显然他和其妹一样,对于石韦如此简单的一剂药方充满了怀疑。
他沉默了半晌,毅然道:“我相信石兄的能耐,来人啊,速去弄一碗姜汁来。”
潘佑得病,家中便由潘子君这个长子做主,他这么一发话,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纵然潘紫苏也不敢阻拦。
过不多时,一碗姜汁送到,潘子君亲自喂着昏迷的父亲服下。
药虽入口,但一时片刻间也不及发挥效用,潘家兄妹便焦虑的等着,那刘南鹤的表情则极为复杂,他似乎已隐约从石韦的用药中推测出了几分。
至于石韦,则一副风轻云淡,只坐在那里,一脸轻松的品着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