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却笑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一文钱的冰糖果子,咱们可是赚了,你真的不吃么?”
潘紫苏怔了一下,旋即低眉而笑,脸色间掠过几分不好意思。
她只好直起了身子,将那冰糖果子接过来,轻轻的咬了一口,再看看石韦那温情脉脉的笑脸,不禁也笑了起来。
石韦便问:“咱们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方才你何故要让着那娘娘腔呢?”
潘紫苏却叹道:“我知道你颇有些积蓄,可是你眼下要养这一大家子人,又没什么收入,只为我这件小事就花那大钱,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再者,咱们初来汴京,人生地不熟的,我看那小公子出手阔气,必是什么权贵子弟,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潘紫苏耐心的劝解了一番,她这一番话得体妥当,深有见识,倒是将石韦说得由衷信服。
他当下便牵起了潘紫苏的手,说道:“我这人有时是会有些执拗,幸得有你能在身边时时提醒,能得你这般的红颜知己,真是我石韦前世修来的福呢。”
潘紫苏听着心中只如吃了蜜一般甜,脸上却又泛起几分羞涩,只任他牵着手儿,低眉浅笑不语。
他二人正暧昧温馨之时,那曹琮步迈匆匆的上了桥头,拱手歉然道:“方才有事耽搁,来迟了一步,让两位久等了。”
潘紫苏忙是将手抽离。
石韦轻咳了几声,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方才还碰上有一个有趣的娘娘腔,也算没白等。”
“娘娘腔?”曹琮一脸不解。
石韦道:“曹兄不是要请我们去樊楼吃酒吗,我路上再慢慢与你说这件趣事。”
于是,他三人便下了州桥,一路说笑着往东华门街而去。
过不多时,石韦终于看到了这座被曹琮称为“天下第一楼”的大酒家。
这樊楼乃是由五座格式相同,彼此**的楼组成,各层之间修建了飞桥露梯,既可互相走通,又可凭栏俯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