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青冷哼一声,藐视着他道:“以我的身份,本是不屑于你这般出身卑贱之徒一般计较,是你不知好歹,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底线,逼我不得不出手教训你。”
这位徐公子口口声声“卑贱之徒”,全然不顾及石韦的颜面,已是撕破了脸皮。
这个时候,石韦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他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就奇了,我与徐兄只是数面之缘,实不知我如何又惹到了你。”
“小子,你休要装傻。”徐常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紫苏是我徐常青将来的妻子,此是京城众人皆知听之事,你小子却先是轻薄于她,又故意当着她面损我面子,分明就是想染指于她,此仇若不报,我徐常青颜面何存!”
姓徐的终于道出了他的动机。
他所指的两件事,一件是当初在潘府时,石韦为潘紫苏敷药之事,另一件则是在那场文会上,石韦以一首《雨霖铃》震撼全场之事。
石韦冷笑了一声:“当日潘府之事,我早已解释过是一场误会,至于那场文会,更是徐兄你强邀我去的。就因这捕风捉影之事,徐兄你就争风吃醋,使出这等不耻的手段,徐兄你就不怕败坏了徐大人的门风吗?”
听得石韦这一番冷嘲热讽,徐常青顿时恼羞成怒。
“臭小子,你别以为你凭着会写几首词,得了潘大人的提携就能一步登天,肆无忌惮。我警告你,趁早滚出京城,滚回乡下去做你的小郎中,若不然,我徐常青有的是手段整死你。”
这恼羞成怒的官家公子,不仅把窗户纸捅破,连门也一并拆了,眼下竟是赤果果的威胁起了石韦。
石韦等的就是他的气急坏败。
当下他不以为怪,反而面露笑容,平静道:“徐兄好大的口气,石某真的很怕呢。不过方才我却听说,令尊徐大人眼下已然病危,几位御医都无计可施。石某是想,倘若令尊有所不测,徐兄是否还能如此嚣张呢?”
这一句反唇相讥,直切要害,犹如当头给徐常青泼了一头的冷水,令其嚣然的神色顿时一变。
“小子,你休要咒我父亲,小心我……”
徐常青正待再恶语相向时,一名宦官却匆匆的从偏殿中奔过来,神色慌张的向着徐常青叫道:“徐公子,令尊怕是要不行了,你快去瞧瞧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