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擅长说谎话，所以话刚到嘴边便换成了真话。
听见这个答案，时倾稍有错愕，走上前细细打量了一圈季瑜，眼睛眯了眯，“你……”
季瑜浑身顿时一紧。
却听时倾又问：“你现在……是谁啊？”
她还是发现了。
这是季瑜当时那一瞬的心声。季瑜后退一步，眼角微微下垂，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解释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但他向来不会说什么谎话，若是换成那个人……
季瑜垂头不应声了。
时倾眨着眼，见清清冷冷的男人逗弄起来竟会显得慌乱无措，这是在他身上极少看到的。她一时来了兴致便又重复了遍，“你是谁啊？”
终于，季瑜叹口气，携着凉意的音色缓缓开口：“沈华年。”
沈？
时倾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瞬想起了村长提到的那个沈姑娘。但她不动声色的掩饰了一瞬的失神后，冲着沈华年笑笑，“很好听。”
沈华年偏过头没看时倾，但裸露在空气中的耳尖却在悄然变红。
“想方设法不让我进来，所以设下迷阵。”时倾继续推测，忽然想起了什么，“方才，是他吧？”
沈华年颔首点头。
时倾也不意外。其实这两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清清冷冷不怎么开口说话，但有时她明显能感觉到一人身上遮不住的散漫和另一人身上挡不住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