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告诉时倾消息的妇人更是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死丫头,你跑出来捣什么乱?”
王道长面色不变,摸了摸胡子,“你说什么?”
时倾站的笔直端正,看向高台,一字一句道:“我说,他不是妖。”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
“胡说什么?”
“道长亲手抓住狐妖,人赃俱获,岂能狡辩?”
“你这姑娘果然是疯了不成,竟敢质疑大师?”
村长拄着拐杖,面色沉沉道:“外来人,我念你年幼,不计较你一时口快,可你若是再胡扰蛮缠下去,可休怪我不客气。”
时倾温声道:“只凭道长的只言片语,便要烧死他,这是不是太过于武断?”
村长道:“你晓得什么,我们一村男丁都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这男子定是那妖狐变得!”
“是啊是啊,眼见为实!我们一村子人都看见了,这个男人一定就是那个男狐狸精!”
“是啊,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
叫喊声此起彼伏,时倾站在高台下,跟台上的道长遥遥相望。王道长面色不显,但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洋洋。
只凭他说一句话,便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与崇拜。台下的村民们人云亦云,盲目追随,不计后果,这种感觉本身就很可怕。
时倾阖了阖眼,半晌,轻声道:“如果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