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了她这句话后的范无救,眼神显然不对起来,一脸怀疑。
就为了看一看此人的生平,这家伙竟大费周章的将他从地府喊上来。范无救顿时一阵无语,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重啊?
他斜睨着时倾,道:“你当我像你一般闲?我在地府都快要忙死了,”他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大人,您要是实在无所事事,便去冥域转一圈,镇压镇压那些南荒凶兽。”
时倾望天,无语凝噎:“又来了又来了,你这絮絮叨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赶紧走吧走吧,天快黑了。”
范无救:“……”
明明是她把他喊上来的,这会儿嫌他烦让他赶紧走的也是她。
范无救快气死了。
果然,时倾要是有良心这东西,那他就是狗。
暮色快沉下来,是时候要回去了。
男人黑着脸憋着口气,又问道:“明日吃什么?我去地府里给你知会一声。”
时倾想了想:“老样子吧,反正地府那帮人做的也就马马虎虎。”
……
长安城北边平康里那块,白日里显得格外沉寂,到了晚间却是扬锣捣鼓,雀喧鸠聚。
教坊司的后院内有十几个孩子,瘦小孱弱,挤在一块战战兢兢的看着李三惩罚沈晏嘉。
“你们都给老子老实点,若是再让老子知道你们想要逃走,老子非打断你们的腿。”李三吐了一口唾沫,狰狞的脸上尽是凶恶的表情,他一边用脚踹着沈晏嘉的脸,一边又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身子,“谁再跟这个小杂碎说一句话,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坊内都是不大的一些孩子们,见平日里的小伙伴这个样子,他们的眼神里都有着恐惧、害怕,也有着心疼、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