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他又打了一个喷嚏,神情萎靡的靠在床头,鼻子塞了两坨纸,只靠着嘴呼吸,偏生还止不住念叨,“有人在骂我,绝对有人在骂我。”
“吱”一声,门应声推开,端着一碗药的谢必安走了进来。他穿一袭月牙色云纹长袍,外摆宽大,袖口松垮。一根玉簪将他的冠发束的周正,面貌清秀,唇红齿白。
“你拿了什么东西……”范无救捂着鼻子,嫌弃道,“臭死了。”
明明将鼻子都堵住了却还能闻得见药的味道……谢必安一时还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药。”
范无救瞥了一眼,“我不吃,我没病。”
谢必安温声道:“大夫说吃了就会好。”
“不吃。”范无救板下脸,“说了不吃就不吃。”
许是因为没穿那身赫赫显眼的服装,又或许是生病了的人脸色会憔悴许多。即使范无救这会儿板下脸,顶多也像是个生病了闹脾气不吃药的小孩,往日的威严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哥……”谢必安无奈道,“你听话,把药吃了。”
范无救别过脸去,“我不吃,我又没病……阿嚏!”
谢必安:“……”
“阿嚏,阿嚏!”
谢必安将药递到范无救嘴边,“我今日前去向阎罗王告假,阎王对哥的病情表示了关心,回来路上又去了趟医馆,现在,只怕是整个地府的鬼都知道黑无常生病了……”
“你——”范无救回过头来,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意,“拿走,我不喝。”
“哥,我错了,你别动怒。”谢必安顺势将药放到一旁,从袖口中掏出一些碎装糖果,“哥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