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上辈子这个时候,也正是他极为忙碌的时节。

    张勋现在一无所有,德阳公主却是煞费苦心。

    魏潜虽是胡闹却极为清廉,德阳根本不能告他什么,但是被政治熏染过的,玩弄起欲加之罪来,自然是顺溜的。

    如今德阳公主煽动街上一个处处给人看相的算命郎,说太尉的府宅占了王气之地。

    王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是极为被皇家介意的。

    而太尉如今权势滔天,这帽子便是不扣也被悱恻的准准的。

    说他不心烦不心焦,那是假的。

    玉芊望着天边益发暗淡下来的云霞,不由微微叹气。

    方才被那俩小团子一句话给激的,失了水准。

    在来之前,便该好好想想上辈子发生的事儿,尽管有些会发生变化,但是大抵走向还是可以参照的。

    她脑中辗转反侧,又看了一眼天色,用帕子捂着唇,微微咳嗽了两下。

    左右太尉也没来,方才她又瞧见朝臣走了好几拨了。

    想必太尉早就忘了与她在北角的凉亭见面,索性且识相的回外宅罢了。

    正要转身,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玉芊忙回头,只见太尉一身白袍,极为清冷地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太监递过来的茶水。

    玉芊就站在凉亭的台阶之上,怎么说呢,她此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