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八卦心思回归淳朴的霍锦西躺在床上,盯着雕花大床的月白底松鹤同春帐顶,决定换个更现实问题思考下。
算算时间,她现在五周岁。按照后来的学龄,这个点她都要上中班了,但是她好像还没有开始上学。按照自己毕业的时间倒推了一下,她明年秋季就上小学了,今年怎么都该上幼儿园。
想想往后十几年的学生时代,顿觉眼前一片昏暗,连脑壳子都开始疼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这些都能忍。但逐年增长的家庭作业,却让她这条咸鱼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她甚至走了个神,想着自己没有买彩票的习惯,要是能记住哪怕一注号码,哪怕是十几年以后的,至少生活也有个奔头啊。
——不然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该怎么熬?
头疼,真头疼。
大概是头疼不经念,很快,她就发现头疼不是错觉,这种疼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她敲了敲头,不但没有缓和一些,反而疼得更厉害了。
那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脑子,渐渐地,除了耳鸣声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骆诗琴哄睡了霍锦年后,偷偷看了眼霍锦西。见她皱着眉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便走过来关了她的床头灯。
台灯的灯泡是白炽灯,照在霍锦西苍白的脸上泛成了麦色,看不太出来有什么不对。
骆诗琴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捋了捋她脑门子的汗水,以为她盗汗,给她擦干后才转身。
啪嗒一下,后半间的台灯关上,整个房都陷入了黑暗中。
没人发现,霍锦西抖着嘴唇在梦中呓语。
仿佛叨唠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