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瞎了,连房间都出不去,殿下怎么会带他呢。”
福姬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楚思茗听得甚是不爽。他眉间少见地拧出三条竖道,有点炸毛地怼道:“什么虾啊蟹啊的,牧堇那是因为武举受得伤,虽败犹荣。说浅了是为太子争光,说深了是为偃朝鞠躬尽瘁。你不替你主子好好照顾他,我听你这意思还有点瞧不上他怎么的?”
楚思茗这没好好听过几节课的底子,一下子说出“鞠躬尽瘁”这么文绉绉的话,令他自己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看着福姬吃瘪地闭起嘴,楚思茗秉着一贯怜香惜玉的风格嘴下饶人,挥挥手说:“算了算了,以后别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不然二哥生气起来可比我严重得多。你先下去吧。”
福姬僵直地行了一礼,从廊上退下去。
她铁青着一张脸走回自己房中,关好房门,从床头的匣子中翻出一张纸。
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其中的内容。
只有福
姬知道那是什么。
早在武举之前,就有人找上了她。
“你是什么人?”福姬并没有看见那帘后男子的真容,她只清楚地记得男人的声音冷而勾人,好像蛊惑人心的妖物。
“不用害怕。”那人说,“我听说东宫来了个新侍卫,可有此事?”
“是有这回事。”福姬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可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太子卫,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江湖骗子。”
福姬一愣,说:“这不可能,殿下不会随便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入宫。”
帘后传来一声嗤笑,答非所问地变换了说辞:“福姬姑娘,你本是太后娘娘赐给太子殿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