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把?”棠槿皱起眉头。
兵器是武将的魂,再强悍的武者,往往也需要趁手的兵器才能打出最行云流水的招式。
换言之,若有人同你比试,却并不用最合手的刀剑,要么是他强大到无需在意用何兵器,要么是他根本没想要打好这一战。
楚雩细细擦拭过手中的刀,抬起头认真地说:“对,用它。”
棠槿骨子里的锋芒已遮掩不住,她握住刀鞘,说:“好。我抛珠为信,第一粒珠子落地之时,你我便可开始出刀。”
棠槿从荷包里取出一捧白玉珠子,挥手扬空撒出。
碎珠在烈阳下折射出琉璃样的斑驳色彩,失重坠落而下。
四周的喧嚣仿佛在此刻全然息止,棠槿闭起眼睛。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珠子与地面相碰一刻的轻微声响,她骤然睁眼,鹰骋刀飞一般迅速向前杀出。
刀光闪过,楚雩随即反应过来,提刀相挡:“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灵。”
“无可奉告。”棠槿丝毫没有玩笑之意,眼底是缜密思绪,脚下快而不乱。
此刻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侍卫身份,周身散发的狠厉之气倒像是刺杀东宫的江湖杀手冷漠寡情。
楚雩眉头扬起,敏捷应对着她的凶猛攻势,防守百密无疏。
鹰骋直冲胸前而来,楚雩侧身抬手,一掌打在刀身,略松口气之余玩笑道:“棠槿,你莫非真要杀我?”
棠槿却穷追不舍,自额前碎发下抬起深黑的眼睛:“您猜呢,殿下?”
刀刃凶悍地划过眼前,楚雩急忙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