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谢瑜腰后濡湿的一大块血迹,再看着他此时浑然不觉,依旧在到处查探屋内的痕迹……
陆菀抿了抿唇,细白的手指抚上了腰间鼓囊囊的一团,忍不住开了口。
“谢郎君,你伤口又裂开了,我替你包扎一下如何?”
她把腰间系着的荷包解下,松松系带,细白的手指撑开了袋口。
絮状物,白花花的一团,就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早在从山洞出发之前,她就将荷包里的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物件全倒了出去,换上塞得严实的白芦花。
这会刚好就派上了用场。
谢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略一颔首,随即走到她面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将竹青的外袍解开了。
还不待他褪下中衣,看不过去的周延就一个箭步过来,伸手就捂住了陆菀的双眼。
他还趁机抢过了那袋芦花,又扶着她的肩,轻推着,把她整个人扭转了过去,背对着谢瑜。
“我来替谢郎君上药便是,阿菀转过身去,莫看。”
谢瑜解着素白中衣系带的手指一顿,语气清淡,有些不以为意地对他道。
“阿菀替我上药不是一次两次了。”
言外之意就是陆菀早就看过了,他又何必如此紧张。
这话说得甚是嚣张。
周延磨了磨后槽牙,不答话,只是替他换芦花时,手上动作难免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