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走上马车,却被一人用剑拦住了,赵故遗快速上前,看向月赵:“公主,你别怕,你过来。”
月赵回头对他莞尔一笑,嘴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我怎么会怕呢?赵公子,你说笑了。”
她疯狂给赵故遗使眼色,示意他赶快回去,去他的师门看一眼,虽然奉灵山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但是赵故遗却是一个意外的存在,毕竟他是她的朋友,她总不能知道真相却不告诉他吧。
但是身旁的苗肆却反手一握,拽紧她的手,将她拖进了马车里,动作之迅速,教人反应不过来。绫罗车帘被放下,带起一阵狠劲的风,夹带着他的怒气,扑打在月赵的面门上。
“还想通风报信是吧?嗯?”他薄凉的声音停滞在马车内,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月赵感受到了紧张与压迫。
“没,我就是昨晚没睡好,眼睛疼。”月赵心虚地盯着他。
他的手突然伸出来,月赵惊了一跳,以为他又要掐自己,害怕地往后一躲。
苗肆见她躲得飞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两只大瞳仁里装满了恐惧与害怕,他的手就这样怔在了半空中,其实他只是想帮她揉揉眼睛而已……
她眼睛周围的黑眼圈虽已被丫鬟用上好的水粉遮住了,但是那眼白里的红血丝仍旧醒目,确实是没睡好。
他的手僵了一刻,略有丝尴尬,不知该伸过去,还是收回来,最后被一声尖细的嗓音打断。
“公主,他怎可与你同坐一车?”红公公尖细的嗓音在外面大喊。
“既然是贴身侍卫,自然是要……跟在身侧的!”月赵咬着牙齿回道。
狭小空间内的气流又变得有一丝不同了,苗肆放下手,忽然说:“你不是说要让我给你摘花吗?花呢?”
月赵瞬间放松下来:“不是我,是我婢女。”
他问:“人呢?”
月赵立马掀开车帘把那个手上长花的婢女叫来:“蝶子,快过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