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找到了?
公孙筱玥虚弱的看着白玉堂手心的那颗药,也就是那样黑乎乎小小的,跟她爹平时制的药丸没什么区别。
想着她就觉得自己大概真是中毒中的傻掉了,这种东西看能看出什么区别,自嘲的笑了笑她便想伸手去拿,奈何她之前抓住白玉堂衣襟的手也就只有力气松开罢了,力气用尽公孙筱玥干脆也没多想便低头就着白玉堂的手将那颗药吞了。
温软的气息在掌心略停便散了,白玉堂忽然像被什么灼伤了一样,他盯着公孙筱玥的侧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呐呐的吐出个“你”字。
公孙筱玥见他这样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不由皱眉道,“这药……不是这么吃的?”
“是,”白玉堂依然觉得自己掌心滚烫,于是赶忙将手收了回来,一边将目光也落在他处,“我……我本是想着等明日先生来了再让你吃,这样即便有什么不妥也……”
“能有……”公孙筱玥话只说了半句就忽然伸手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那个灼热毫无预兆的被五脏六腑的彻骨寒意所取代,如果之前的那股狂躁能让人抓狂失去心智的话,这此刻的寒意便更加是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见公孙筱玥忽然没了声音,白玉堂忍不住转头去看她,却见她紧咬着牙浑身抖的厉害于是他一下子就慌了,他半蹲下身子与公孙筱玥平视,目光中全是急切与担心,“玥儿!”
公孙筱玥从里到外都是彻骨的寒意,就像整个人都掉进了万年的冰洞里一样,此刻白玉堂似乎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费力的抓住他的衣襟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乱了,神志也乱来,此刻她只是本能的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所在,让自己不至于冻死在一片荒芜中。
白玉堂伸手揽住公孙筱玥的肩,一边急切的开口道,“我带你去找先生!”
不行!她这个样子要么死要么活可她爹已经无能为力了,若是这药真的是解药那么这痛苦便只是解毒的过程,若这颗药不是解药而是催命的符咒,那找到她爹也没用。
公孙筱玥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微微摇了摇头,“不要去找我爹,拜托……拜托你不要带我去找我爹!”
“为什么?”见她这样白玉堂更是着急,“若是这药有什么不对先生定也有……”
“不要!”公孙筱玥固执的摇头。这一刻她心里的执念便是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要她爹内疚余生,这样的结果有她一人受了便也罢了,她死死的抓着白玉堂的手已经有些泛白,可她此刻的脸色比她的手还白,细细密密的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脸一身的冷汗,她靠在白玉堂怀里冷的发抖,这样的天气她却恨不的自己抱个火炉。
白玉堂其实也慌了心神,他不确定公孙筱玥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虽然她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但好歹还能与他说上两句话,他知道那是因为她身上的毒发了,虽然心痛着急但还不至于让他慌了心神,但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是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不应在毒发的时候服药?诸多不确定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他束手无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