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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外月光皎洁,厅堂内一灯如豆。
蜡烛摇曳的火光里,苏云神色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诗是哥哥刻的。
李清跟赵普讨论了一会儿诗词,愈发感觉北阳早行的意境凄冷,跟塞下曲各有擅场,不能一概而论高下。
“小云,你怎么了,不舒服了?”
李清注意到苏云的神色异样,于是开口问着说了。
苏云摇了摇头,抿着嘴唇,问着李清:“那首刻在桌子上的诗,如果是写在纸上,会不会就变的不值钱了,清姐?”
“怎么可能!”
赵普率先开口否定了,“这首诗意义深远,写在纸上,只有独一份的真迹,怕是价值会更高,这可是诗词大家的真迹原本。”
李清也赞同着说了:“德谋说的不错,若是在纸上,这首诗的价值会更高。”
苏云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头她要去亲口问问哥哥,他刻的是不是那首诗,能不能在纸上再写一遍。
“大人,谭先生到了。”
何午带着几个侍从,引着一个老者从外面进来,向李清禀报着说了。
谭先生是个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听着赵普说着情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图勒出身草原,箭矢多不干净,若是伤口化脓,老朽就无能为力了。”
苏云被吓坏了,花容失色,神色慌张,抓住李清的胳膊用力颇大,让李清深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