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神医说话时一直蹙着眉,显然不是危言耸听,言下之意这孩子很弱,并且夭折的可能性也很大。
陈碧连听了这话,立即慌了,立马扑倒熹神医面前,哭诉道:“熹神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这可怜的外孙啊,他还那么小。”
柳念茹再一次听到陈碧连叫外孙,眉头一抽,冷冷道:“孩子出生那么久了你连性别都不知道吗?这不是你外孙,是外孙女。”
这话让陈碧连的母亲猛然顿住,随后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肤色青紫的婴儿,不,不是儿子吗?
只有儿子才能让他们在太傅府站稳脚跟,女儿可
不行,更何况还是一个病怏怏的女儿。
见陈碧连的母亲不说话了,柳念茹才对熹神医道;“请熹神医尽力而为,保住这孩子。”
说到底柳念茹为了这孩子也费了不少劲,而成为母亲的她更不愿意看到天下的每一个孩子受伤,甚至死亡。
“草民尽力而为。”熹神医点了点头,之后为昏迷的陈碧连诊脉开药后便与柳念茹带着孩子一道离开。
这孩子太弱小,不宜到外间吹风受凉,若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所以柳念茹吩咐长舞去向太傅家和陈家说明情况后便带着孩子去了温暖的寝室。
陈碧连则被转到了偏殿休息,人还昏迷着,总不能丢出去,陈碧连的母亲则留下来陪着。
一场生产风波终于落下帷幕,来参加百日宴的宾客也没有理由在待下去,陆陆续续离开。
最后只剩下陈家和太傅家。
两家人留了下来,一是为了看看那个孩子,二则是在礼仪上他们没理由离开,毕竟生孩子的是他们的女儿和儿媳,皇上和皇后都没说什么,他们作为家属拍屁股走人终究是不好。
“真是晦气,生个女儿还搞这么多事,在哪儿生不好,非得在宫里生,之前就让她乖乖在府上待着,偏不听,非要跟来,现在好了,闹的我们也走不了。”太傅妇人寒着脸,跺了跺脚抱怨道。
太傅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冷漠的来了一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