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赶到之前,赵构的鼻血已经不流了,但他很喜欢自己的头枕在邢秉懿胸前的感觉,便一直厚着脸皮不肯坐起来,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蹭两下。
邢秉懿心知肚明,脸色羞得通红,不过却也没退开半步,反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和上次被他抱着冲出车厢又从天而降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总之,赵构给他的印象挺好,人长得也挺帅,两人之间似乎也不存在想象中的那种上千年的深不见底的代沟。
最最关键的是,他是皇帝,自己是皇后,天生一对啊不是吗?而且还是已成既成事实无法逃避的那种,毕竟,不小产的话,两人已经是同一个孩子的爸妈了。
这种情况下都不认命,还想怎么着?造反嘛?
太医到了之后,对赵构进行了一番仔细地检查,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提了个中规中矩的建议“如今天气转暖,少雨,有些干燥,官家要多喝水,多吃水果,以防肝火上升。”
“呃,知道了。”赵构见邢秉懿在一边捂着嘴偷笑,颇有些尴尬,多丢人啊!这是天干少雨肝火上升造成的嘛?
太医刚一转过身,西北角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比上次的事故动静大多了,赵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糟糕,火药作又爆炸了!”
“火药作?”邢秉懿好奇地问道“造火药的?”
“嗯,你在这儿歇着,我去看看。”赵构拔腿就走,他可真担心火药作出大事儿。
邢秉懿手上一用力,赵构被拉得一个趔趄,他回过头来,见她正拉着自己的袖口不放。
“怎么?不想让我走?”赵构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望着邢秉懿亮晶晶的双眸问道。
邢秉懿摇摇头“不是,我也想去看看。”
“你也想去?火药作?”赵构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你一个女人家,去火药作不合适。”
邢秉懿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要去。”
“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