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急不缓骑着车,没说话。
她的声音在风里传来,故作疑惑,“才大半天不见而已,应该不是想我了,是……是不是寂寞了?唔?”
车身明显抖了一下。
她侧坐在后座上,紧紧拽着男人的腰,双腿随着车子抖动而狠狠晃了晃,又吓又好笑,掐一把他的腰,“喔,看来我说对了,就这么寂寞难耐呀~大晚上的少了个小暖床的是不是睡不着?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过来,一路接我回去……”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的确是暖床的。
只不过是自己喜欢像八爪鱼一样,每天清早死死贴在他身上醒来,狗男人被热个半死,也不敢说话吱声,怕吵醒她。
这些日子她已经发现了,陆铮的睡姿简直好到令人发指,睡着躺在床上就像一只乖巧大狗勾,除了揽着她腰身的手臂,其余地方动都不动一下的,睡前到醒来可以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而自己每天入睡后就跟变身了一样。本来睡觉前都是被折腾到极累,她好不容易推开他自己独自埋头睡了,结果第二天睁眼一看,她就成了强占人家床铺被子和身躯的霸道大佬。
四肢以各种姿势锁着他、压着他。
偏偏这个大尾巴狼醒来还总一脸无辜,乌黑眼眸呆蒙蒙跟她大眼瞪小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呵,瞧给他装的。
自行车一路畅行稳当。
这样也算兜风吧,夜间道上没几个人,她仰起脸任由微微燥热的风拂开自己脸上的头发,漂亮清幽的双眼眯起,有种放空的惬意。
从乡镇高中回到村里,骑车一路也得四十分钟左右,这还是骑得快的。
九点半下晚自习,等到家就得将近十点半,睡觉什么的就要接近十二点,早晨再六点不到起床,想想也是挺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