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守山一怔,随即释然,“没错,就是承安侯府,你当年跟着父母离家时,年岁和二丫差不多大,还记得自己在京城的家是承安侯府。”
“可为何……”白七七看了眼白守山的腿,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还流落了街头,若不是白七七听声音认出了他,怕是命也没了。
白守山脸上带上了难堪,还有自责。
“我当初带着你婶子投奔侯府,侯爷夫妻二人热心接待我们,侯府上下也贴心侍候我们这破落户,侯夫人御下极严,没人敢给我们脸色看。”
白守山眼里带了怀念。
“我与侯爷都是守字辈,且都是偏房,少时感情极好,不过他运气好,娘亲被扶正当了正经的夫人,我则被府里打发出去,去了莫家庄看守祖宅,后来,他也因为你爹放弃继承权,成了侯爷,地位也天差地别……”
说羡慕不假,可白守山在侯府也是看尽了白眼,后来去了莫家庄自食其力,娶了牛氏时,二人一开始也是甜蜜恩爱过,倒也没有多想其他,命这东西,不是你的莫要强求。
“我与你婶子也过了一段好日子,可是你婶子年纪大了,常年的劳作身子底子也不行,生下娃娃就去了……”
不管牛氏后来变得多刻薄,多疯癫,但终归是他媳妇,再嫌弃,人家也拼死给他生下了娃娃,所以白守山对于牛氏,还是有些愧疚和感激的。
“后来我染上赌瘾,越玩越大,承安侯府也帮我垫过不少,可我当时就跟你爹一样,迷了心窍一般,收不了手。”
赌博鬼不赌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怎么可能收的了手?
赢了还想赌,输了总想着翻盘,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他这腿,就是被赌坊的人打断的。
“承安侯府把我撵了出来,让我自食其力,可我已经变成这样,……只能流落街头。”
白守山悔不当初,恨不得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大丫,我这是咎由自取,我不怨别人,可……你能不能帮我,让我见见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