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小孩放学。”
严斯行话音刚落,楚单忽地挺直腰板,像幼儿园放学别的小朋友只有管家接送而他却有总裁爸爸亲自抱上林肯加长的小屁孩一样,特别神气。他踮起脚,在男人耳边甜甜地喊了声,“爹地~”
余光得意地甩向严多余——你算什么冬瓜,我才是哥哥最爱的小孩!由于太过自满,他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暴露了,“严多余,服侍我更衣……”
“不用。”严斯行冷冰冰打断他的话,还没等楚单开口温暖,对方已经说完下句,“我来。”
莫名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严多余努力刷新存在感,“二哥,有些事没必要逞强……”
然而那俩人在他的背景声中你侬我侬地渐行渐远。
衣服嘛,或许不会穿,但没有哪个男人不会脱衣服,比如楚单,正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撕开严斯行衬衫埋脸斯哈斯哈。噢,姐夫的大胸肌真是该死的甜美!
“左左,有没有想我?”楚单侧过脸,啵了一口左乳尖尖。
严斯行眼神复杂,既像在看儿子又像在看傻子。
傻宝玉全然不知,想着他的爱得是平等的,于是亲完左左转脸亲向右右。后颈被提了起来,他抬起头,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仿佛覆了层冰霜,愈发美丽冻人。
“严斯行!十分钟过去了,你还没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吗?”楚单反倒恶人先告状,嘟起粉嘟嘟的嘴唇,腮帮吹得鼓鼓的,大有你没发现我就爆炸的小脾气在。
严斯行收到信息轰炸时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他打开手机,一张张照片像连环画似的在屏幕上跳跃。
俊秀少年身着纯白衣裳,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河流,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冷白的月光洒在他的侧颜,纤长的白颈骄矜仰望,耳朵烧得通红,只见细软耳垂上镶着微小的碎钻,像一颗晶莹的泪。
严斯行垂眸,视线落在楚单刚穿过孔因为炎症微微红肿的耳垂,像小狗竖起耳朵时露出的那一段粉肉,萌萌的,让人忍不住想揉。
看到男人手臂向自己伸来,楚单下意识往后躲,指尖灼热的温度贴上耳垂,他生怕对方碰触到自己伤口,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小狗被捏耳朵会动弹耳朵,楚单尚且不会这个技能,于是当严斯行捏住他的耳垂时他整个人都敏感得颤动起来。他感觉到严斯行粗粝的指腹沿着耳廓轻轻地捏了一捏,他的后颈肉乃至五脏六腑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并不是抵触,只觉得有些痒,甚至希望对方多捏一捏,再用力点更好不过了。
“好看。”耳边响起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