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
大雄突然惊恐地喊了一声,大家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话头停住了。
那是一位男性,坐在推车上,穿的衣服又旧又破,身上脏兮兮,肤色巧克力一般黑。
长长的头发盖过他的脸,年龄三四十岁左右,他的两条小腿是空的,布料盖住下部,模样十分凄惨。
人特别瘦,上半身上的肉少到只剩皮包骨头,干巴巴的,处于长期营养不良的病态。
他前面放了一个碗,碗里的钱不多,一眼望过去十块钱的人民币占了大头,夹了几张一块的和百元钞。他身上挂了一块二维码牌子,应该是可以用它收钱。
路过的人停下看他,他抬起头,眼神写满了无助,与喧嚣的周围是那么格格不入。
唐简的眼圈有些红,出来时带了人民币,她从口袋里放出来准备放一些。
或许我们没有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运气,但至少也不会悲到以乞讨为生。
唐简刚掏出来,多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严肃着一张脸快速地说:“别给。”
唐简没有一点准备,被她这吃人的架势整懵了:“为什么啊?”
多米抓着她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讳莫高深地说:“你看看有几个当地人给的?”
“什么意思?”唐简不笨,立刻反应过来事有蹊跷:“骗人的吗?”
多米摇摇头:“倒不是骗。”她耸耸肩,笑了一下,有些无奈,有些心疼。
大雄一字不落的听完他们的对方,着实好奇:“怎么了?怎么了?”
多米也不瞒着大家,直截了当地给他们解释:“再往前走走还能碰到比他更惨的人,当地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可能听起来觉得没爱心,但如果每年的庙会遇到的都是同一批人,大家同情心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一次都会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