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唇角弯了下：“你在拍我吗？”
“嗯，”顾舒行单手撑着相机，连点了几下：“给我妈看看。”
给他妈看……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唐简惊讶，慌乱地放下手，快走几步到他身边：“我看看你给我拍成什么样了？”
顾舒行嘴角抽了抽：“放心，我拍照技术还行。”
我觉得不行。
唐简一脸怀疑，脑海里想起上次他趁她睡觉拍的那一张，要是那种质量的照片，她可以着手安排驾鹤西去的事了。
顾舒行大大方方打开相册，唐简点着屏幕翻了翻，拍的这几张还不错。她站的位置光线影绰又迷糊，自下而上地映在脸上，有朦胧的轮廓感。
“发过去了吗？”她望着他，表情有些紧张。
“还没有，”顾舒行又打开相机，调试着镜头：“我们再来张合照。”
他很高，弯下来些身子，他们才同时入框。
唐简用手抓了抓头发，又揪了揪衣服，寻思露牙齿好还是不露好看。一张照片而已，她已经慌了。
顾舒行偏过头，长睫低垂：“我拍了啊！”
唐简一秒站直，规规矩矩贴在他旁边，唇角弯着，露出一个标准假笑。
身体僵硬，眼睛凝着，一动不动。
顾舒行嗤了声，手交换了下相机，捏了捏她的脸：“我们又不是拍结婚照，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