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曰里温暖的被窝仿佛总是睡不够,还没有准备好起床,太阳已经爬上三杆。但对于勤奋的人来说,无论什么时候,日出总在他们身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丰河牧场的时候,叶恒已经切了一个时辰的马草,汗水早已经布满了他的小脸。
叶恒满心期待的等待着老石头能教他什么厉害的武功,而且还做过种种猜想,为此一晚上都激动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了,梦里浮现的都是他舞刀闹枪的飒爽英姿。
可是谁能想到,老石头第一天教叶恒练武,并未教一招一试,也没教什么功法,只是把他带到存放马草的仓库,递给他一把普通的长刀,让他切马草。并且给他定下了切草的标准,所有马草都要切成一寸小段,长一分不行,短一毫也不行。而且今天一天,要把两大车的马草全部切完!
这样的练武方式令叶恒大失所望,但既然答应了老石头,只做不问,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叶恒还是接过长刀,开始埋头苦干。两大车马草,堆在地上就像一座小山,而且生长在丰忻州的马草,茎粗杆韧,切起来很不容易。一个时辰下来,叶恒的小细胳膊早就累的酸软无力,特别是手腕,早就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握着刀的手指,早已握不住那把本来不是很重的刀。此时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刀,好似有千斤重,拿不牢,也握不稳。
特别是那些马草,刚开始切的时候还算顺利,越往后,越觉的好似精钢铁丝,怎么也切不断。最让叶恒无奈的是,每一刀下去,必须切够一寸,越往后这个尺度越难把握!不是刀拿不稳偏离了,就是草抓不牢脱手了。
叶恒停下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喝了几口水,干渴的感觉总算好了一些。站起身来走到外面,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含到嘴里,清凉的雪化成水润入喉咙,那种嗓子眼里冒火的感觉舒缓了很多,一口雪全部化做水进入身体,叶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爽朗的吐出两个字,“痛快!”
回头看看依然堆积如山的马草,叶恒再一次的提起刀,抓过一把马草,继续切。每当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叶恒就走出去,抓几把雪放在嘴里,一是解渴,二是降温。如此反复几次,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一大半的马草终于变为近似一寸长短的马料。
“叶恒,该吃午饭了。”消失了一上午的老石头终于出现。
“好的。”听到老石头的声音,叶恒终于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一声,疲倦突来,软软地躺在了马草上,一动也不愿动。
“叶恒,站起来!”刚刚躺下,就听到老石头愤怒的吼声,叶恒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来不及回话慌忙爬起,疑惑而又委屈的看向老石头。
“把切好的草料装两大筐,快点装!”老石头指了指角落里的大竹筐。
叶恒二话没说,搬过竹筐就装了起来儿,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大筐装的满满的。
“你看看你切的这些东西,怎么长的长,短的短!没长眼睛吗?我让你切的是一寸,一寸!你懂吗!”看着筐中长短不一的草料,老石头勃然大怒,“这些不符合尺寸的不算,下午重新切!”
叶恒顿时面如死灰,自己累死累活一上午的成绩,居然不被老石头认可,下午还要重新切两大车的马草,手脚立刻开始不听指挥的抽搐!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和我去喂马!”老石头背起一个竹筐,理都没有理会独自发愣的叶恒,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叶恒还没来的及为下午的事情发愁,转头看着足有自己肩膀高的大竹筐,摸着脑袋已经犯了愁。一上午下来,他早已累的筋疲力尽,这么大一筐马料,背是背不起来的,只能拖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