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皱眉问：“做噩梦了？”
陆海嘉垂眸掩饰住眼底异样的情绪，轻轻“嗯”了声。
他没再多问，侧身拎出一个印着粥铺的logo的纸袋：“吃点东西，不然滴几瓶水，你胃吃不消。”
“六哥，我没胃口。”陆海嘉声音有点哑。
“多少吃点。”
没跟他再僵持，陆海嘉喝了点甜粥，宋江河特地跟店家交代了，粥是用吸管杯打包的，还是温的，红豆熬得稀烂，喝起来很方便。
空荡荡的胃暖了几分，她也拾回了一些精神，正好一瓶药水滴完，宋江河叫来护士换完药后，陆海嘉问：“六哥，你吃过了吗？”
“吃了。”宋江河说完，坐下来查阅手机刚来的消息，陆海嘉无意瞥见文珺的名字后，原本要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对了。”宋江河推了推眼镜看向陆海嘉，“刚才你睡觉的时候一个叫云朵的人给你打电话，打了好几遍，我怕有什么急事，就帮你接了，她说让你睡醒给她回个电话。”
“哦，知道了。”陆海嘉应着，却没回电话的意思。
宋江河诧异挑眉，但也没打算深究。
气氛突然变得沉默，只剩下输液管滴滴答答的声音。陆海嘉阖眸假寐，没有主动跟宋江河说话。
她还没从那个梦里缓过神来。
宋江河也没说话，他盯着手机，专注地回着消息。
拔了针走出医院，已近凌晨。
医院车库满了，宋江河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他让陆海嘉在门诊门口等，自己去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