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翎眼里恼意掠过，眉心漆黑的光就要浮起，下一秒沉重的威压碾上肩头又瞬间消失，她脸色一白眉心黑色的四叶草尚未浮现已经散去。
云沧言眸底猩红色泽一瞬涌漫又一瞬收敛，抬眼看向她，露出一丝浅淡笑容：
“还要试试吗？”
千翎手指攥得发响，终是服下软来：
“到底想干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叉起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慢条斯理：“显而易见，吃饭。”
“我不是来陪吃饭的！”
他抬起眼，看向女孩愤怒的眼神，手指轻托住下颚，唇边弯起弧度：
“当然不是，是来接受驯化的。吃饭，就是驯化的方式之一。”
千翎怔了怔，讥讽看着他：
“云沧言，我不是狗，也不是高明的驯兽师。还是不要白日做梦，免得到时候太难堪。”
他一点也不生气：“当然不是狗，是我用们那破败联军数十万条贱命换来的战俘，狗怎么比得上珍贵？”
千翎一拳砸在桌上整个长桌震颤起来，杯盘发出清脆声响，蜡烛倒下去融化在满地星光中。
她抬手掀起几盘热菜朝他砸去，仿佛被无形的玻璃所隔绝，砸他跟前又反弹回来，花花绿绿覆在纯白餐桌上，热汤油气沾污一桌。
云沧言唇间轻咬着叉子，有点意外瞧着她发火，还没开口，她抬手抓住餐布就是狠狠一扯，顷刻间掀翻了整桌的菜，转身扬长而去。
留他坐在那里，看着面前花花绿绿脏污杂乱的一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