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一路疾行,很快就离开了晋州城城西这块地。

    在他身后,谢承文跟得有些气喘,不解问道:“言哥,你怎么走这么急?”

    彻底被谢非言折服了的谢承文,此刻口上的称呼也从疏远的“族兄”变成了亲密的“言哥”。别说两人之前曾经打赌要输的人当小弟,哪怕他们二人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约定,在谢承文目睹谢非言横扫快意堂后,心服口服的谢承文也绝对是非常乐意来当谢非言小弟的。

    谢非言回头遥遥看了眼城西,回想那些藏在快意堂深处的修士,以及无声包围快意堂的楚国官兵,不由得嘲讽一笑,就像是看到了藏在城西深处的无形漩涡正将一切无声卷入。

    “以后,没事别往这边来了。”谢非言说。

    谢承文没明白谢非言话语中的真意,只以为这位族兄是在劝告他莫要继续来赌,便重重点头,愤愤道:“没想到快意堂这赌坊招牌虽响,内里却处心积虑地哄骗客人钱财。十赌九骗,果然如此!以后,他们便是求着我来,我也绝不会来了!”说着,小少年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又高兴起来,“言哥,这些银票——”

    “嘘!”谢非言摇头,“先回去再说。”

    二人快速离开了城西。

    而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人影也快速从城西闪了出来,站在二人曾经站过的位置。

    “走了?”胥元霁皱眉,有些抱怨,“怎么跑这么快?!”

    当时谢非言离开的时候,胥元霁与他人一般,被震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而等到他神游的意识终于回笼后,他就再次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路上历经重重艰险,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人民的大海中捞出来,半路还险些没把鞋给蹭掉了。

    而就是这样一耽搁,他又一次没有跟上谢非言的脚步。

    ——这是否是在预示着什么?!

    胥元霁神色迟疑起来。

    细细算来,他与谢非言错失已经两次了。一次尚且能说是巧合,那连续两次呢?这是否是上天也在告诫他,不要牵扯进修士的争斗中?

    毕竟他齐国皇室,胥氏一族上下数百人,不正是死在当年的那些修士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