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退一万步讲,即便广陵王没有存着私心,于自己无所求,只是个人体质不同,导致了副作用,那对方也能找来制药医生,替他解决此事。
袁绍招了幕僚开会,问谁和广陵王有些交情,请他来谈些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一个穿艳丽粉色罩袍的谋士起身,言笑晏晏地答话:“主公,奉孝曾经承郭广陵王的人情,此次可带礼拜会。”
袁绍心情烦闷,也没顾得上问郭嘉怎么不去青楼鬼混,想起来为他做事了,让他自去备礼,银钱记在他的账上即可。
郭嘉得了这话,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二话不说便拱手告退,哼着小曲儿去备登门礼。
待到了广陵王在雒阳的府邸,却吃了个闭门羹,守卫去通传,来的却是一位女官,说是广陵王今日要事缠身,还请改日再来。。
但郭嘉已经花了自家主公不少银钱,心想若是今日不成空不好交代,便取了左耳上华丽精巧的耳饰,递到了女官手中,“这位淑女,还请代奉孝通传一二呀,若是将此物给了殿下,说奉孝有要事求见,殿下还不肯见,那奉孝自然不会叨扰。”
那女官见他神情真挚,不似作伪,只得接过拿镶嵌许多松绿石的精巧饰品,取照片广陵王通传了。
其实今日广陵王要事缠身,这话倒也不假,往日身体十分康健的傅副官突然发热病倒,烧了一天都没退下去,偏偏神医华佗远在荆州,于是他的事务便堆积起来。有些账目不能外传,便只能由广陵王亲自处理。
近期的事务往后压两日倒不是大问题,只是傅融这病来的有些突然,他十分担忧,再这样烧下去,对方之后会不会变成傻子。
于是广陵王便带了公务去傅融的居所处理,侍女除了时不时过来换新的热茶,给傅融敷冷毛巾,便躲得远远的,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眼下服了汤药,傅融又是咳,好容易清醒一阵子,却要劝广陵王离他远些,省的过了病气,他不过是感染风寒,不日便会大好。
一句话边说边咳,让这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其实他生病一事,早就有了端倪,先前中了有损体质的阴损药物,当时又受了腿伤,未来得及调养,便一个人当几个使,起早贪黑的加班。好不容易稍微空闲下来,紧绷着的弦一松,累积的疲惫就黄河决堤一般爆发出来,巧的是,他偏偏要支起窗来通风,受了寒气后有些咳,却并不放在心上。
拖了几日,又忙碌起来,熬了个通宵之后终于发起热来。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当然清楚,这事说起来并算不得严重,只是他极少生病,突然倒下才显得不寻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