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深最后那几个字像长了翅膀一样，绕过方子由，迟迟不入他的耳。
以至于看着女儿被君意牵着出了大门，他才反应过来。
“回来，老子不同意。”
出了门的方亦深听到咆哮声，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君意也听到了，他拉着方亦深开跑，三两步上了车，绝尘而去。
“哈哈哈，至于么。”坐在车上的方亦深，看着略显紧张的君意，有些哭笑不得。
许是方子由感觉他的意见没什么存在感吧，咆哮一声发泄完了也就过了。
没有追出去，闷闷不乐地关禁闭去了。
天色尚早，清晨的露珠尚未退尽，公路上也知有公共交通工具穿行而过，行人更是及不可见。
车子停在相关单位门口，早就有人在外恭候。
方亦深看着君意在配偶栏里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心中涌上一股无言的深情。
一笔一划就像被他写过无数次一般流畅，字体隽秀，更像是刻画他心里的自己。
勾起嘴角，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
临海公募，朝阳刚刚越过另一边山丘，找到墓地上。
一座公墓的眼前，放着两结婚证。君意在旁边除草，方亦深擦了擦洁净的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笑容温柔，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