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长安街,热闹的邀月楼,少女立下豪言壮语,势要名扬于天下。
鱼幼薇搀扶着母亲上了楼,温庭筠笑呵呵地跟随在她身后,给了小二一个眼神,瘪了瘪嘴,意思让其拭目以待。
就留下小二一人站在酒楼门口,他挠了挠后脑勺,摸不着头脑,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徒弟就徒弟嘛,温庭筠的徒弟也不穿得稍微好点,差点以为是乞丐呢,随后甩了甩手中的毛巾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温庭筠与鱼幼薇母女三人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稍微点了几个菜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鱼幼薇究竟要与他讲什么。
“劳师父挂心,我与母亲商议了一下”鱼幼薇正视着温庭筠,一本正经道:“我们已经选好落脚的地方了”
“这么快就选好了,其实不用这么急的,你们可以在弊宅暂住几天慢慢找的”
温庭筠面上惊讶又不解,心中其实一片清明。他们母女俩是不想麻烦他,也不方便,所以急匆匆地选了地方。
“幼薇以为,如此大一个长安,总有我娘两的容身之处。”
“幼薇还未在师父跟前尽孝,已然麻烦师父将我们从乡下带出,又坐马车又吃饭,使师父劳心劳力,实在不孝”说着,她转头看了看母亲。
“我们已经找好容身之处,饭后,直接去往岺巷,还请师父辛苦再送我们一段。”她向温庭筠龇了龇牙,笑得异常开心,双眼完成了两弯新月。
看来鱼幼薇与她母亲早已经达成共识,温庭筠也不便再说什么。
他知道这对母女的倔强要强,而他虽然是他鱼幼薇的师父,但话说回来也不过认识第二天而已,他们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他再次向她们确认,“岺巷,你们确定要住岺巷?”
“是的,师父放心,幼薇住哪你都逃不掉了,明日我便登门拜访师父”鱼幼薇用力地点了点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反插在腰间,好像在给自己撑场子。
“好,那为师明日边等你登门”
师徒二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氛围在鱼幼薇的调侃中变得轻快起来,这二十多岁的年龄差仿佛荡然无存。他们谈天说地,好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