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生被噎得接不上话,他能怎么说呢?说以沫形象太好,公务员队伍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拉一下整体形象?还是说百姓对政府的信任度太低,也需要以沫来拉近一下关系?
真是,哪个都说不出口啊!
那就说点公事吧,杨树生话锋一转,“老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如今何止三百六十行,要强,一旦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这点当然很好,可是也要收敛收敛,不要把触角伸得太远了。”
“我很奉公守法。”
“这点我们都信,手里的产业每年交上来的税加起来已经有十位数了,当地的政府部门都恨不得把供起来,就怕把公司迁走。”
儿子太争气,明明是在说一个再严肃不过的问题杨树生依旧忍不住露了笑。
“可当一个人掌握了太多的资本,随之而来的就不止是财富权势和他人的依附,还有麻烦,如果只是普通的麻烦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可能都不用出手事情就摆平了,只是有些麻烦却是无形的,一个不好就大厦将倾。”
翟慕杨眼中闪过了然,“因为我生意做得太大,上面容不得我了?”
“还没到这个地步,的底子干净,让人挑不出什么来。”杨树生起身背着双手闲适的在屋子里走动,“只是国家不能容许一个人太过势大,这会造成很多变数,国家需要稳定,压制一下自己赚钱的本事,别再涉足其他行业了。”
翟慕杨勾了勾嘴角,“这话迟了一点,我的科技公司已经注册好了,只等我回去就能揭牌。”
“……”杨树生都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慕杨,该知道我说这些不是在阻碍的发展。”
“说的这些我都有考量过,也想好了对策。”翟慕杨低头看了眼在怀里安睡的以沫,声音下意识的放得更低,“需要我的时候就高高捧起,等我真的站得高了又担心我会不好控制,杨先生,在防我的时候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给国家解决了多少就业岗位?给国家创造了多少财富多少税收?国家每年的GDP增长里我又有多大功劳?”
“我们没有防……”
翟慕杨打断他的话,“们没有必要防我,以沫就是我的软肋,我把她放到了们眼皮子底下,受们的思想熏陶,为们卖命,们只要掌握住了她就等于掌握住了我,还不够吗?这样还不够?部上交们就安心了是不是?我倒是不介意从头再来,可们谁敢来接这个盘子?谁敢接,我就敢甩手。”
“慕杨,我管的就是经济,我怀疑谁对国家不利都不会怀疑,就像说的,铺下的这个盘子太大了,没人接得住,真有人敢开这个口我们也不可能同意,十几万的就业岗位,一旦出了问题得出大乱子,这是国家绝对不能容许的。”
杨树生叹了口气,满眼的无奈,“我来和说这些并不是由谁授意,我就是想趁着这个意外得来的一点闲功夫和说说话,让心里有个底,我们这一届领导班子总有退下去的一天,下一届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有些事得早做打算,总不能在我们退下去的时候也跟着撂担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