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卢环环不敢一个人呆着。念小楼看出来她的担心就说,“跟我一起吧。别怕,跟在我后面。有我在这儿,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念小楼迎着光进去了。
这时下午四点多了。是天黑之前光线最好的一段时间。
这个病房其实很大,里面最少有十个病床。外面的其实只是让患者家属吸烟的地方。念小楼进去了,卢环环在后面跟着他。
念小楼远远的就看到杜雅文半坐在病床上。因为窗外的阳光角度是打在她的背上的。所以念小楼看到她的时候,脸和手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剪影。
“你不是说她晕了吗?”念小楼一边走一边问。卢环环在后面说,“是晕着的。”
缩在他背后的卢环环这时伸出头来看了一眼颤声说。“刚刚还是晕着的……”她几乎想拔腿就跑,偏偏腿跟缠住了一样使不上劲儿。念小楼带着她慢慢的往前走。卢环环几乎绝望了。“不、不过去、刚刚还睡着的,刚刚还睡着的……”
念小楼用力握着卢环环的手淡淡的说,“我去看看。别怕。”
他一直走到杜雅文的床前四五步看着她。
“杜雅文!”念小楼喊她。因为这个“杜雅文”正在欣赏自己的手。卢环环的身体只发抖。念小楼的这一声喊把“杜雅文”惊醒了。
女孩抬起来头来裂开嘴来桀桀!的笑起来,嘴唇的动作像个老猴子。
念小楼跟躲在后面的卢环环看了都是一惊。女孩把自己的双手拿了起来,左右的看,一边看一边舔嘴吸鼻子。喉咙里有一种咕咕!的声音,那个感觉更像是在看一样好吃的食物。
卢环环的手紧张的已经僵硬了。她手指把念小楼的手臂掐得死紧。念小楼双手上的两枚黄金珠这时有一种火一样的鲜艳色。他心说,“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用剑砍了。先用这个给她试试吧!”
“杜雅文”这时抬头看着念小楼。她原本有点儿欣喜的古怪表情在看到念小楼手上的火碳一样的黄金珠之后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但是她似乎并不确定那是什么,她只是看着念小楼不动。从念小楼的角度上来说,他觉得这个“家伙”在思考问题。
他用力的搡了一下被卢环环抱住的手臂。卢环环跟长在胳膊上了一样掐得死紧。念小楼低声呵道,“你再这么掐着,她扑过来了,你接着她呀?”卢环环的手有点僵了她颤声说,“我、我手指硬了,松不开了。”
那“杜雅文”忽然有种横眉立目的愤怒表情,似乎要爆起。念小楼不管卢环环了,拖着她猛扑了上去。卢环环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