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立刻跪下,“峥不敢。”可回了立政殿,他便将萧胤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萧璟。
萧璟思量着,“舅父可说了,究竟是什么机会?”
萧峥摇了摇头,“太后并没有告诉我这些。”
萧璟未再追问,只让他回房歇息,玉林靠近道:“太后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何意?”
萧璟敛眸道:“舅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借着萧峥的话警告我。可我对长宁的心意,难道真的这么明显,为何长宁她却不知呢?”
玉林道:“陛下总有一日,会明白您的心的。”
萧璟自嘲一笑,“只怕她的心里已经有太多儿郎的情意,放不下我这一份了。”
福禧堂在后宫中本有些偏僻,但白日里却多有人上门来,其中关行云借着同薛晗谈论诗书的名义,来的最勤。昭卿等人虽不屑讨好于薛迹,可却也忍不住想来瞧瞧,这里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让女帝流连忘返。
他们会有这种想法,只因长宁五日之中,约有三日宿在福禧堂,其余的时间也并不召幸君卿,而是歇在紫宸殿中。福禧堂恩宠过甚,可薛迹容色始终有些冷淡,并不怎么同那些人往来,他也没有什么心思结交这些君卿。薛晗在这些人中倒是如鱼得水。
昭卿走在路上,忍不住同安卿抱怨,“陛下怎么就偏偏宠幸薛迹,瞧他那副清高孤傲的模样,难道在陛下面前也是这般不成?还是专门做给我们看。”
安卿道:“宫中男子,大多循规蹈矩,可能在陛下眼中太无趣了吧。”
昭卿冷哼一声,“我实在看不出这薛迹有何与众不同之处,难不成真像贤君说的那般,他在床笫之间费了工夫?”
安卿脸色一红,“这种话可莫要乱说。”
而萧璟一直等着长宁的圣旨,给薛晗晋封,为薛迹赐居,可这旨意却迟迟未下,到上元宫宴后,又给耽搁了。
福禧堂白日里虽有人叨扰,但晚间却不敢过来,怕惊扰了长宁。初七之后,便又恢复早朝,长宁忙于处理政务,一时也顾不得薛迹,只有晚间过来同他说会儿话,可他如今与长宁渐渐亲近,不像之前那般拘束,会主动将人留在自己房中。
长宁累了一整日,并没有旁的心思,沐浴之后便躺在榻上养神,薛迹将自己捂热,才慢慢靠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眉骨,长宁眉心舒展,将他的手指握住,“你还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