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叔虽然没什么兵权,但是此人城府之深,从这次的昆阳大捷中就能够看得出,我们可不得不防啊?”李轶又道。
朱鲔笑道,“不妨事,若是对付心机深沉之人倒是容易的多。”
“大司马此言何意?”李轶不解。
“其实很简单,假日我们真的与刘演生正面冲突,此时刘演无法忍受选择带兵离开,那方才是于我们不利,而那刘秀虽说城府较深,但他的背后却有着一个无法隔断的联系在牵绊着他。”话到此处,朱鲔登时得意起来。
李轶虽不明其所言真正含义,但他与朱鲔乃是“臭味相投”,又对他甚是信任,因此他自然也就不会去追问了。
当然,朱鲔所言便是阴家;有了阴家这层关系,刘秀就算是有任何妙计也都要三思而行,毕竟这次的行动已经将这一点完全暴露在外。
这一次朱鲔的行动虽说并未得逞,但在李轶看来却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他认为足够给刘演、刘秀兄弟二人一次震摄,所以,他的胆子似乎变得大了起来,竟然敢在不经人通报的情况之下擅自进入刘演家的后府。
刘演家的后府乃是女眷所在之地,所说平日里家中女眷不多,但刘秀平日里都会让一些家庭贫困,但却有手艺的女子到府上来,由刘伯姬带领着进行女红活计,毕竟战士们在前线上阵杀敌,拼杀自然是家常便饭,而衣衫、甲胄等都会经常出现破损的地方,刘秀为了能够减少大哥刘演在这方面的开销和压力,便让刘伯姬带这些女子进行缝补,有时他们还会为前线的士兵们做一些鞋子等以便于们穿着,毕竟军营之中都是男人,平日生活自然是乱作一团,衣服鞋子坏了也是对付着穿着,所以,刘秀这般选择皆是为了将士们着想。
“呦,伯姬妹妹忙着呢?”李轶背着手缓缓的朝正坐在院中的刘伯姬而来。
这里的人虽然对李轶都很是反感,但其毕竟是被亲封的侯爷,尊卑自然还是要遵守的;周围的女子们都赶忙起身行礼,只有刘伯姬不曾站起。
“免了免了,你们继续干活吧!”挥了挥手,李轶便赶忙来到刘伯姬的跟前蹲了下来。
“我说伯姬妹妹,你为何见到本侯不曾行礼啊?”李轶假装生气的样子;他这么做,本来是想逗刘伯姬一笑,但刘伯姬的反应却让他顿时不悦,“别在姑娘我面前装大头蒜,我大哥还是大司徒呢,你算什么。”
“你……”李轶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迟疑片刻又道,“伯姬妹妹,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刘伯姬不予理会,依旧做着手上的工作。
又说了一遍,刘伯姬仍旧如此,气得李轶顿时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直勾勾的便向院外而去。刘伯姬拗不过他,只好被强行拉了出去。
此时正准备前来查看进展的刘秀已然接近,身旁跟着刘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