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笑道,“侯爷乃是千金之躯,又岂能如同舞姬、伶人一般舞蹈。众位大人和陛下若是非要想看,那今日不如贫道与侯爷一同舞剑,以助酒兴,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刘玄当即点头,“如此甚好,这舞剑倒不失为一种别致的惩罚,朕着实喜欢,那武信侯你就同这位道长一同为众人舞来如何?”
闻言,刘秀心下暗道,“看样子这家伙定是想要对我试探一番!”想到这里,赶忙道,“微臣遵旨!”话毕,立刻有两名侍卫快步来到二人跟前,呈上宝剑两柄。
拔剑出鞘,二人以剑交叉互搭后,道士笑道,“今日能与大名鼎鼎的武信侯一同舞剑,着实是贫道三生有幸!”
“道长不必过谦,本侯不才,这舞刀弄剑并非强项,只是为了博得众人一笑罢了!”话毕,刘秀转腕一绕,迈步冲前。
那道士微微侧身,手腕翻动之际立即将剑柄脱手而去,只见宝剑于刘秀剑刃之上环绕着向前而进,只待及至刘秀跟前,亦是迈步前冲,随后抓住剑柄便是一扫,只听得一声刺耳的摩擦之声后,火星登即溅在刘秀的下颌之上,灼热之感登时让刘秀心中一凛,“想不到此人身手竟如此迅捷!”想到这里,忽听得那道士在刘秀耳边低吟,“侯爷小心了!”当下手腕转动,反手执剑下立即曲臂横扫。
刘秀闻言心中一惊,当即低身,左腿顺势后踢,那道士这剑登即被踢开,怎料剑势而过,宾坐之后一名低伫立的宫女手中的团扇竟被横着消去一片,腰间丝带所系玉穗也随之掉落,吓得其当即跪倒在地。
众人见了皆是愕然,想不到这道士果然有真本事。
当然,最为之惊愕的当属刘秀,因为其已然感到对方定是身怀高深莫测的异术,也或是与他一般有着法术也说不定,然其中可以肯定的便是对方实力定然在自己之上。
如此凌厉之势虽说厉害,但也未曾难倒刘秀;待其回剑转身后侧,身形不稳之际,刘秀当即一剑劈下,那道士立即横剑挡于胸前,“侯爷果然是身经百战、处变不惊!”
刘秀笑道,“道长果真是好法力,本侯佩服!”言至此处,忽觉自剑身传来一股力量正蔓延而来,顿觉手臂颤抖不已。如此,刘秀当即明白其定是在对己试探,此刻自己催动体内之力,恐怕定会引起其怀疑,那时朱鲔等人便会以“妖术之事”造谣生事,若真如这般,恐怕自己便是百口莫辩;遂只是用力以剑前抵,不做其他动作。片刻,刘秀手中宝剑当即脱手,衣袖竟被瞬间崩碎,长袖竟变成短袖。
眼见此景,在场众人皆是齐声叫好。
“刘秀啊,你这个武信侯看是有些名不副实了,当年你那抵御王寻四十二万兵马的勇气和力量都到哪里去了?”看到刘秀这般状态,刘玄已然由当初的忌惮变为轻视。
“臣无能,还望陛下责罚!”赶忙跪下,刘秀当然要自领责罚,这样才能让刘玄相信他是真如这般。至于当年昆阳大战之事,自刘演死后,刘秀便从未在人前提起,以免他人言论自己居功自傲,使刘玄及朱鲔、王匡等人更加猜忌。
未及刘玄下旨,那道士却道,“陛下,是贫道出手过重,怎能怪侯爷,若是陛下要降责,那便有贫道领受!”
见状,刘玄登时笑道,“罢了,既然武信侯也已然是这般体态,那日后还是要好好调理身体才是,不然我大汉岂不是少了一员猛将?”当下立即转去看王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