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摆了摆手,小厮就坐在她坐席上等着。
“这不是为了你,想卖个好价钱。”
白桃说时,背对着小厮,目光落在了过道柱子上,柱子上绑着一颗红色的绣花球,十分喜庆。
但她白皙甚至有点苍白的脸,在光亮中神情凝固,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她眯着眼睛,心里想到:对,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白桃走了几步,拿出丝帕使劲地擦着手,回首看了一眼小厮,笑着说:“哥哥,帮我把香点上。”
“小爷我就是喜欢你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白桃回过头,脸骤然冰封。
她面无表情地沿着过道一步步盘旋直上,走到了花楼最高处,也就是她要登台表演的地方。
这是一个长廊,挂满了红绸。
赵妈妈在长廊上候着,低头看花楼下的人。
这一处地方正好对着月都宽阔的大道——永安道。
但凡是在永安大道经过的人,不管是恩客游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花楼三楼上长廊上的人。
好戏还没开始,永安大道上就站满了人,喧闹不堪,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来看花云馆新雏挂牌的。
赵妈妈看到白桃出现,上下打量了一眼,盈盈走上去,在白桃的分肖髻上别了一朵大红牡丹。
红牡丹有拳头那么大,衬着白桃面色红润,给一身素色的白桃增添了点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