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他们会怕我们这些人查吗?根本不怕,他们压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即使我们查出来了,证据能交给谁,恐怕一交上去就灰飞烟灭了。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你贸贸然去揭一层纸,别人必定就会给你盖一个锅,压得你血r0U模糊。
“除非——”
梁文眼睛一眯,所有的光都聚焦在眼珠里。
“把事情闹大了,闹到再大的锅都盖不住,闹到他们无地可遁。
“但那也得拿出真凭实据,不然蹲牢里翻不了身的是你自己。
“唉,这条路布满荆棘,哪怕头破血流也不一定有结果。我们就是一只只小蝼蚁,轻轻一捏就没了。
“要不我们就成为更大的官,取代那些人。可说不定我们到了那个级别,就会理解了他们。人爬得越高,yUwaNg自然越大。人X利己,趋利避害。人X,是挡不住的。
“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不如,还是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吧。”
钟琴欢握着拳头,紧皱着眉头,像一个愤怒的火车头。
“借口,狡辩。”
他的声音淹没在喧哗声中。
“那三十六个人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被想当然地明码标价,这是对的吗?你怎么能轻飘飘地说一句时过境迁?
“每个夜晚都有人在哭,你没有看见的,你不曾听见的,不是不存在。你自以为已经过去了的事,对于一些人来说,永远都过不去。
“今天你屈服了,你以为你侥幸逃过了危险,可是,明天在桥上的人不是你,也会是你的家人,你的子子孙孙!”
钟琴欢横眉怒目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哎,钟琴欢!”陈平没叫住钟琴欢,他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