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最终没有等到谢君山端来热气腾腾的白粥。
自谢君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深重倦意再也支撑不住,夜倾双目一闭,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谢君山高烧久久不退。
偏偏他一身魔气尽无,与凡人无异。
夜倾心下焦急,搜索枯肠,挽起袖子,立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再不断返回谢君山身边,用自己冻得冰寒的身子贴着谢君山,以身慰之。
……梦中一日,长作千年。
待到夜倾梦醒,已足足过了三日。
落入眼中的,是趴在床边眼睛半阖的谢君山。
谢君山犹带几分朦胧,额前几缕碎发无意间恰好落在夜倾脖颈之处,痒痒的,徒乱人意。
夜倾回想起梦中情境,恍然生出来一种隔世之感。
鬼使神差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拨了拨她额前那几缕碎发。
谢君山眼珠子骨碌一转,彻底醒了过来,巡了下夜倾的面色,知他已经大好了,眼中浮现欣喜之色,又抬手试了试额温。
“夜倾,你已经好了吗?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我好了。”夜倾对上谢君山眼里希冀的热切,一想到梦里二人所历之事,忍不住面颊一热,“我一直在做梦……师尊,我、睡了多久?”
“做噩梦了吗?”
“开始是噩梦,后面……是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