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山盯着手里的信发了好半天呆。
心头泛起有些微微酸涩的苦,又有些微微清凉的甜。
她的浑身血液凝滞,筋脉还未畅通,连带整个脑子也都昏沉无力。
不知过了多时,谢君山才撑着身子,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收好了默契题、茶叶跟信笺。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把夜倾送来的东西都放置在自己最宝贝的一个柜子里。
又取了荷包,熨帖着心口,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枕着一脸疲惫倦容睡去。
……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玄衣少年静静立在谢君山的床侧,守着那张朦胧小巧的睡脸。
眼神很轻。
但实际上,玄衣少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凝着一汪不见底的深潭,翠羽染上一丝被夜色隐去……不易察觉的落寞。
夜倾不自觉伸出手去,想去抚一抚谢君山扑簌不安的睫羽,拭一拭她眉梢眼角晶莹的水色。
胸膛起伏,心跳甫快。
顿了顿,夜倾努力克制了动作。
心下一巡——
魔尊夜惜涯告诉他,他前脚一走,谢君山急不可耐、后脚便已经赶着去上天庭告发他这事。
他初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