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不管家境条件如何,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父亲都会想法设法尽量满足自己。
……这次跟以后,一定也都一样,会考虑满足自己在先。
郑渔的面上虚浮的油光,逐渐沉淀下几分狠戾之色。
等父亲这新鲜劲头过了,郑府的天,郑府的业,都还是他郑渔的。
——染指一个江湖闯荡的小美人儿算什么要紧事?
仿佛眼前的谢君山,已经是他射下的猎物,尽数收于他布下的网中。
……
一柱香之前,也是出来找郑渔这趟,谢君山才悟得了为什么郑渔当初信誓旦旦说他身后几“人”,是他从投靠郑府的人里精心选的几个聪明出挑的。
她第一次去院子的时候是小侍带着路的,没见到几个人。
谢君山出院子却是一路摸着过去,有的路不一样,谢君山这个人嘛天生点儿又背——
走着走着,就撞见了不少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的“傀儡人”。
这些“傀儡人”双眼凸起,一片涣散,似乎不能聚焦。除此之外,肤色极为不匀,一块铁青一块白的。
也不像之前那几个“聪明”点儿的,虽然动作姿态极为诡异,但起码还能缩缩脖子搓搓手指,对着夜倾嘘寒问暖几句……做出点儿像正常人该有的言行举止。
见到谢君山的时候,生了锈蛊铃一样的一对硕大眸子也视若无物。
……就像眼里根本见不到谢君山这个人存在一样。
谢君山遇到过不少精怪魂息,自认为算见过世面了,但也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